紫狐·哀朼

超蝙/盾铁 不洁 （二）

请代入：

神！白超×神父！灰蝙

神父！蛇盾×恶魔！红罐

白超和蛇盾就是警告！

这是个短篇

宗教信仰的朋友们请叉快快快

3.

城东的神父，因温和的性格和天神般的金发碧眼而受到镇上居民的喜爱。

——人们称呼他史蒂夫-罗杰斯，神的子民，落入人间的天使。

才怪！

罗杰斯冷笑了一声，他关上地下室的灯，把那个红色的仿佛八爪鱼一样的标志锁进房间深处。

在他遭受病痛折磨的前十八年，神从未给予过他回应，一次都没有。与之相反，给予他回应的是红色的骷髅之王，九头蛇“海德拉”的实际掌控者“施密特”。

多么可笑又何其悲哀！

红色的骷髅之王为他打了一针，在那近乎蚀骨的痛楚中，有一个念头支撑了他。

——这个连神都不给予回应的时代，大概是需要一场变革了。无论是恶魔也好，神也罢，真正的救赎还是要人类自己获取。

但他需要力量，于是他坚持下来，从成千上万的实验体中，从未卜的前程中，他仿佛看见人类的自由——

——他的脑袋当时近乎混乱。

然而，他现在在这里，作为一个神父。

作为一个神·父·。

怎么说呢，他毕竟是要了解敌人的。而现在，他凝望了过久的深渊，是时候凝望一下天堂去了解一下神灵了。

感谢“海德拉”的实验，他的生命被无限拉长。

他露出那种温和而又圣洁的笑容，仿佛是真正的虔诚的信徒，敲响木质的门。

“托尼先生，我进来了。”

里面传来略显慌乱的男音：“好的，等一下！”

罗杰斯秉持着礼貌停顿了三秒，透过他安装在屋内的水晶球看着屋里的恶魔飞快地把刚刚还在惬意地晃荡的尾巴藏起来，然后团吧团吧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白白的大茧，用猫一样警惕的眼神看向门口。

罗杰斯觉得想笑，但他忍住了。

从两天前见到他的第一眼，史蒂夫-罗杰斯，“海德拉”的前头号实验体，现潜伏在人界的间谍“九头蛇队长”，就认出他是只恶魔了。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恶魔。

罗杰斯有近七十年没有回地狱了，所以着实认不出这只落难的恶魔的品种。

——这是个坏消息。

他皱了皱眉头，颦起的眉尖将他整张脸衬得格外严肃。

……这不但意味着他得在近期回一趟地狱补补课，还意味着他完全不知道给这只恶魔疗伤的最佳途径。

“我来检查一下你的伤。”他把手上摆满药品的托盘放在床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开始拆“白茧”，引来恶魔不满的嘟哝。

他能感觉到恶魔的视线在他的裸露的皮肤上游离，带着渴求却显得犹豫。他感到困惑，却又不露声色地掩饰住，直接剥开恶魔胸前的白绷带，摁住他想要逃离的双腿，将他从床边拽回来。

“我不需要上药。”托尼左顾右盼，蜜糖色的眼睛闪闪烁烁，罗杰斯感到他的目光在托盘上打了几个转儿，又迅速移开。

“那你需要什么？”罗杰斯检查了一下托尼胸口的贯穿伤，伤口很狰狞，还在渗血。——这证明打伤他的应该是神界的天使。

他的眸色暗了下去。

……天使吗？——那么，为了他的计划，这只恶魔必须处于掌握中。

从房间里退出来并熄灯后，罗杰斯敏锐地发觉托盘上少了一只针管。——大抵是被恶魔顺走了。然而罗杰斯仍不明白这只恶魔想干什么。

针管？那对他的伤口有什么好处吗？

夜很深，但并不静。

罗杰斯慢条斯理地套上黑色的制服，上面红色的八爪鱼带着不详的黑暗气息。罗杰斯抚摸了一下标志，拉开窗准备开始今天的夜巡。

有一种声音阻止了他。有谁在转动他的门把手，他被改造的血统能感到同属恶魔的气息。

他屏住呼吸靠到一边。

红色的恶魔探头探脑地走进房间，他没有伪装，受了伤的翅膀拖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罗杰斯的瞳眸泛着红光，他能看见恶魔手上反着银光的针管。

托尼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沿，站定，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掀开被子。

“没人？”他小声嘟哝。

“你在找我？”罗杰斯感到被激怒了，这只恶魔要干什么？杀了他吗？还是说……

托尼僵在了那里，他背对他站着，罗杰斯看见他不安地抖动尾巴。但恶魔很快镇定了下来。

“你害怕我，不是吗？”托尼的语调讽刺，但罗杰斯听出了他的外强中干，“我是只恶魔，没看出来吗？”

托尼压低声音，他的身上再度缭绕上火焰，这令罗杰斯皱了皱眉——托尼的伤还未好，经不起挥霍能量。

“我当然在找你，罗杰斯神父。”他转过身来，“我准备吃掉你……”

他猛的睁大眼：“你？”

罗杰斯举起盾牌，——那黑色的刻着红色标志的盾牌散发着不洁的气息，将这个未知品种的恶魔砸倒在床上，白色的十字架插在离托尼的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你在找我。”罗杰斯笑起来，但毫无温度，“要吃掉我？”

托尼打了个哆嗦。

“那么，你觉得你会被我吃掉吗？”他用蓝莹莹的锁链拴住了托尼的尾巴。

“滚！伪神父！”托尼像炸毛的白球一样叫起来，——介于他的绷带没拆。

“乖乖待着。”罗杰斯威胁他，从他手中抢走了针管。

罗杰斯掰断针管，望了一眼被锁在床上的恶魔，自称为“托尼”的恶魔警惕地瞪他，毫不掩饰的敌意刺中了罗杰斯。

“滚开，九头蛇！”他怀着恶意说道。

罗杰斯没有说话，他只是调节了一下屋内的投射圣光的十字架，换来恶魔不安的挪动。

他转身走出门。

不管怎样，这只恶魔落到了他·的·地盘，就是他·的·了。

当务之急是了解这到底是一只什么恶魔，并——

罗杰斯的眼底泛起红芒。

——知道他的真名。

4

城西也有一个神父。

他拖着长长的灰色神父袍，深色的眼眸仿佛夜晚的幕布。

他是这个城镇神秘的代名词。人们说，他是神的阴影，暗夜中的精灵。

听说，他来自历史悠久的韦恩家族，扎根于城镇的黑暗中，守望神的荣光。

然而现在，灰袍的神父几乎无法抑制自己复杂的情绪。

白色的神，带着烧红的眼眸，吐出令人心惊的词句。  

“你该认识我，我的信徒。”他的音渺远得像积年的雪山峰顶。

“我不洁的信徒。”

布鲁斯感到恐慌，但他冷静的大脑桎梏了他，他仿佛已被分裂成了两个，属于神父布鲁斯的那一部分犹豫着想要跪拜，属于蝙蝠侠的那部分带着怀疑打量着自称神的男人。

“我可以赦免你的不洁，我的信徒。”

白色的神降落地很慢，他的白披风并未随风飘起，只是服帖地依在他的身上，与雕像有几分相像的脸证实了他的身份。

是神。

布鲁斯想。

他当然是。

没有瑕疵的美，阳光下浮动的尘埃在他的身边被阻隔，神圣，不可侵犯。

他竟找不出一点证据去证明他不是神。

“但我需要你的帮忙，韦恩。”他笑得略带压迫感，“这座城市里——有一只魅魔。”

魅魔？布鲁斯咀嚼着这个词，有一种疑虑在升腾，但作为蝙蝠侠的本能却告诉他某种更恐怖的未来。

“你不信？”神终于落了下来，纯白的足尖微微点地，带着飞行生物特有的美感。

“我当然相信这里有一只魅魔。”布鲁斯说。蝙蝠侠更愿意相信不幸的必然性，但是神？

——但是神。

“你不信我是神。”对方笃定地说。

哦，他当然不信，即使所有证据表明他是。布鲁斯想。但他明智地闭嘴。

“这没关系。”神说，“你可以叫我卡尔，而我来此，寻求帮助。”

“帮我，引出那只魅魔——”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盯住神的容颜，深蓝的瞳孔锐利地眯起，仿佛竖起的猫瞳。

“引出那只魅魔。”布鲁斯重复了一遍，当他意识到神要求他做什么时，他几乎已经摸到了放在神父袍下的蝙蝠镖。

“算我求你。”卡尔如此说，却以一个霸道的姿态将布鲁斯摁倒在墙上，“韦恩神·父·。”

神不可以自己办这件事，因为多疑的恶魔不会信，而人可以。在与城西罪犯交战的无数个夜里，布鲁斯-韦恩明白，不洁的欲望只是人小小的一部分，也许一次堕落不会改变什么。

况且，这的确是布鲁斯想要的，不是吗？——并非蝙蝠侠，只是布鲁斯。

在他晃神的那一刹那，神已经展开了行动。

占有性的一个吻，在锁骨上留下一个暧昧的印记，神几乎在一瞬间挑起了神父的情欲。

想想看，布鲁斯，神在吻你。恶魔在呢喃，然后布鲁斯感觉脑袋卡了壳。

先是灰色的神父袍，优雅且迅速地被剥下，然后是蝙蝠镖，神似乎并不意外这个小巧的武器的存在，他只是随意地把它从布鲁斯的手中夺过来，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神还在往下，从锁骨到胸口，再从胸口到腹肌分明的腹部。

再往下……布鲁斯眨眨眼。

然而神的动作戛然而止。

“自己来。”神说。

 

灰色的神父喘息着缩在墙角，大脑仍有些空白。

蓝尾的小鹰在教堂上方盘旋，发出高亢的叫声，他望向布鲁斯，而布鲁斯冲他摇头。

蓝尾的鹰并不听话，他俯冲下来，恶狠狠的啄了一下白色的神的脑袋，弄乱了神的发型。

名为“卡尔”的神伸手抓住鹰的羽翼，把他从空中拖下来，布鲁斯看着他的眼眸泛起红芒，蕴着一种被冒犯的不悦感。

房顶上的红羽鸟轻微蹦跳了一下，卡尔望过去，炽热的射线几乎挨着羽毛擦过去，将其烫得卷曲起来。

卡尔转头盯住蓝尾的鹰。

布鲁斯认为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他轻微喘息了一声，发出一个单音节的“不”字。

白色的神望向了他。

布鲁斯有点惊诧地意识到神因他的话更加暴怒，似乎是不满于他的拒绝。于是他小心地攀附上神白色的披风，汗湿的鬓角微蹭神的肩膀，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灰猫，发出轻微的鼻音。

“别杀他。”布鲁斯斟酌着字句。

“那是……他是迪克，我养的鸟。”

卡尔轻哼了一声，手劲稍缓，蓝尾鹰挣扎着飞出去，落在红羽鸟旁边，倔强地发出挑衅的啾鸣。

“没有下一次。”卡尔的声音低沉，带着残酷的尾音，他用手轻轻抚摸布鲁斯柔顺的黑发，然后猛地发力。

布鲁斯感到骨头轻微一痛，他几乎叫出声，又哽咽着吞下，保持一个顺服又不失尊严的表情。

神离开他的身边，布鲁斯沉默地穿好凌乱的神父袍。他希望神找到那只魅魔了。

“那只魅魔没有出来。”然而神冷酷地说。

“晚点我会来找你。”神的声音轻到渺远。

布鲁斯警惕地抬头，白色的神却像冬雪般消融了。

他喘了口气，伫立了一会儿，然后喊：“迪克。”

蓝尾的鹰从房顶飞下来。

“帮我联系‘红头罩’，告诉他，蝙蝠侠要取用弑神之石。”

 

 

十二点的时钟是两位神父换班的预示。

布鲁斯紧了紧神父袍，遮掩住锁骨上神留下的吻痕。

神会再来。他想起神的话。

然后他决定提醒一下自己的同僚。

“罗杰斯神父。”

“怎么了，韦恩神父？”

“我听说城里来了只魅魔，让城东的人小心点。”

金发的神父绽开温和的笑脸。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

“再见，韦恩神父。”

 

明黄的路灯，蝙蝠的影子在他身后越来越长，提姆扑棱着翅膀落到他的肩头。

教堂燃起晚间的火焰。

布鲁斯蓦地感到讽刺。

——他爱神，可他不信神。

谁知道呢？就那样吧。

TBC

 

 

 

沙雕小剧场

白超：迪克？你养的鸟？

灰蝙：？

白超：把鸟和迪克都养好了。

灰蝙：？？？！

迪克-蓝尾鹰-格雷森：你们对我的名字有什么误解吗？！

提姆-红羽鸟-德雷克：我举报！有人开车！

 

 

PS.没有魅魔，托尼不是魅魔，他就是个高等级的赤魔，白超故意的。托尼不准备吃队长，他就想抽点血给自己疗伤。